期刊信息
主办: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
主管:中国社会科学院
ISSN:0256-1891
CN:11-1217/C
语言:中文
周期:双月
影响因子:0.792208
数据库收录:
北大核心期刊(1992版);北大核心期刊(1996版);北大核心期刊(2000版);北大核心期刊(2004版);北大核心期刊(2008版);北大核心期刊(2011版);北大核心期刊(2014版);北大核心期刊(2017版);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1998);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1999);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00-2002);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03);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04-2005);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06-2007);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08-2009);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10-2011);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12-2013);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14-2016);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17-2018);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19-2020);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数据库;中国人文社科核心期刊;社科基金资助期刊;中国科技核心期刊;期刊分类:民族学
期刊热词:
田野调查与研究
迈奖作家蒂姆温顿的多元身份观解析(4)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温顿对阶级界限的意识早在处女座《露天游水者》中就已显露出来,小说主人公杰拉因无法摆脱青春期的焦虑从大学辍学,他不想按部就班的像朋友那样毕
温顿对阶级界限的意识早在处女座《露天游水者》中就已显露出来,小说主人公杰拉因无法摆脱青春期的焦虑从大学辍学,他不想按部就班的像朋友那样毕业后找一份工作,然后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机械的生活,然而可供他选择的生活方式寥寥无几,他内心向往的捕鱼生活与残酷的现实格格不入,渴望逃离却发现无处可逃,小说表现了后青春期阶段的少年在面对理想与现实冲突时的迷茫、无助和焦虑,同时折射出了贫穷的家庭出身造就了想象力的匮乏和生活的无趣。《云街》更是将澳大利亚社会中的阶级壁垒展现地淋漓尽致,小说呈现了中产阶级托比·莱文的形象,莱文是名拙劣的诗人,一心想挤进上流社会的文学圈,但屡屡碰壁,他工人阶级出身的女友罗斯在看清他的虚荣后,美好的幻想破灭,最终选择离开莱文。温顿在此一方面讽刺了澳大利亚中产阶级的爱慕虚荣,同时展示出了不同阶级之间在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上的差异。总体而言,温顿对工人阶级充满了爱恨交织的情感,他既对挣扎在生存边缘、遭遇心灵创伤的社会底层人充满同情,同时对他们的自私狭隘、平庸乏味感到厌倦;他对无聊反复的郊区生活表达出逃离的愿望,又对城市化过程中这种生活方式的消失莫名失落,这种书写方式与传统澳大利亚民族文学歌颂乡村、郊区的生活相悖,展现了社会转型时期澳大利亚工人阶级的生存错位和精神彷徨。
三、多元文化社区与欧洲游历:民族身份的重构与流散
在首部非虚构作品《陆地的边缘》(Land'sEdge)中,温顿曾这样描绘他的童年生活,“同大多数澳大利亚人一样,我在郊区度过了大部分时光。我自幼成长在珀斯市的卡林尤普郊区……六十年代,街道上有很多新婚夫妇、住房申请人、来自荷兰和南斯拉夫的移民,还有无处不在的英国北麓士兵,他们试着融入我们缓慢营造的街区生活”[10]1。童年生活的多元文化社区对温顿的民族认知产生深远的影响,一度成为他创作的灵感来源和故事背景。作为白人定居者的后代,温顿以个人的成长经历为素材,融合家族史、地方生活和时代精神,探索了白人对澳大利亚这片土地的归属困惑和认同焦虑。琳·麦克雷登认为,温顿的作品探索了如何“创造白人定居者的神话和归属叙事”[8]6。哈根(Huggan)也指出,“作为一名在国内外获得认可的‘地方知名作家’,蒂姆·温顿致力于在澳大利亚白人的想象中去重新定义身份和归属的神话”[11]32。
对温顿而言,时代转型给予了他对澳大利亚民族身份反思和重构的空间。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期,澳大利亚政府推行多元文化主义政策,但这一政策在澳国内充满争议,支持者对此表现出的民族包容性表示了赞赏,反对者则抨击这个政策对澳大利亚种族的纯洁性是一种威胁。霍华德(John Howard)在任期间,批评“多元文化主义是一种‘毫无目标、导致分裂’的政策”[12]283。温顿的童年就在新旧价值观念交锋中度过,其创作自然离不开对时代精神的表现。最具代表的莫过于短篇小说《邻居们》(Neighbours)了,故事讲述一对新婚夫妇搬到欧洲移民居住的社区,因为语言不通和文化差异,导致他们对邻居产生种种误解和偏见,在女主人公怀孕期间,邻居们主动前来提供帮助,逐渐化解了新婚夫妇内心的疑虑,小说最后以邻居为新生婴儿的欢呼而结束。通过展现不同文化背景的移民由偏见到和解的过程,温顿揭示了白人定居者对移民态度的转变,呈现出澳大利亚人的民族身份由一元向多元的重构过程。除了移民,土著人在温顿作品中也是反复出现的意象,他们通常以幽灵或边缘人的身份出现,对陷入精神困境和归属危机的白人以启示,指引他们反思过去、重塑自我。在《云街》中,奎克因弟弟溺水后变成智障而自责不已,他选择离家出走,失去生活的方向,后来遇见一个土著幽灵,他建议奎克回到象征着和解和归属的“云街”(房子),启发奎克反思人与土地的关系。此外,回到家中的奎克与邻居罗斯结婚并诞下一子哈里,哈里的降临驱走了萦绕在云街中白人老妇人和土著小女孩的鬼魂,这一幕象征着白人对种族和解的期盼,从另一方面也揭示出澳大利亚多种族、多文化的事实。
除了时代因素外,欧洲之旅给予温顿民族身份流散的经历,也加深了他对澳大利亚的民族身份认同。1987年,温顿获得一笔旅行奖金,他带着妻儿前往欧洲,先后在英国、爱尔兰、法国和希腊生活了六个月。这段欧洲游历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他初次体会到身处祖国之外的民族身份流散,感受到主体身份的边缘化。“在我踏上欧洲大陆的那一刻起,我意识到我不是欧洲人。在我的成长经历中,我一直被教导自己是欧洲人。但实际上我与欧洲人没有什么相似之处”[13]13。温顿远离家乡前往欧洲,既是地理空间的移位,也是心理和文化上的流散。从词源学上看,“流散”(dispora)“原指种子或花粉‘散播开来’,植物得以繁衍”[14]113,自《旧约》以来,又与“犹太移民散居世界各地的经历联系在一起”[14]113,表达了移居者在地理上脱离家园但在情感上又对其保持着难以割舍的状态。在后殖民语境下,“流散”折射出前帝国与殖民地之间的文化殖民关系。澳大利亚作为大英帝国曾经的罪犯流放地和移民输出国,在政治、历史、文化上与其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温顿在欧洲的身份流散可以说是前殖民地与宗主国文化殖民关系的体现,即从澳大利亚的主体身份向他者身份转变。在爱尔兰,温顿一家住在奥法利郡一个废弃城堡的门前旅馆,这个地方成为小说《骑手》的故事背景,后来他在文章“一个强大地方的来信”(Letter From a Strong Place)中写道,“这里不属于我,这里充满了故事但不是我该讲述的。我的神话源于靠近海边的郊区街道,以及渔民、骑师和驾着轻快双轮马车的超人类女性”[6]185。温顿在欧洲的身份流散经历强化了他对澳大利亚民族身份的认同,反映在作品中,具体表现为一种恋地情节,即对澳大利亚这片土地上的风物人情进行讴歌与赞颂。
文章来源:《民族研究》 网址: http://www.mzyjzzs.cn/qikandaodu/2021/0421/846.html
上一篇:先秦民族史观钩沉兼论周朝夷夏之辨
下一篇:晚清民国西北行记的近现代边疆认知